江屿川坐上自己的车,将徐白的实时定位连入导航里,阮软的位置以红点的方式出现在地图上,在市区的车她居然飚到了9o!
江屿川深吸了口气,“软软,听话。”
他柔声哄着,只觉得喉咙哑得厉害,方向盘上全是他手心里渗出来的汗。
而电话对面还是没有动静,江屿川以最快的度朝阮软的位置开。
或许是察觉到了车子的动静,阮软终于开口说话:“小叔叔是来找我了吗?”
轻飘飘的口吻,像被大风吹在空中的蒲公英,看得到却抓不到。
“是,软软等我好吗?”
“不好。”冷冰冰的拒绝。
江屿川一脚油门连闯了数个红绿灯,“软软,听话。”
阮软已经将车飙上高架桥,越往前开车越少,她也没有多想,第一次开车上道,有紧张有刺激,唯独没有害怕。
“小叔叔,我很听你的话了呀,我没有去你的订婚宴捣乱,不过是觉得闷,开你的车出来透透气。”
“你如果是害怕我把你的车撞坏,那大可不必为了这点小事特意从订婚宴上跑出来。”
“我上次在警察局不是说了么,如果我死了,我的遗产都给你,赔你一辆保时捷绰绰有余!”
江屿川驾驶室放着两台手机,一台正在跟阮软打电话,一台正在接收徐白的实时信息。
“所以你又想去死是吗?”江屿川额上渗出薄汗,“软软,除了死亡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阮软轻笑,“好像没了,你不就是想拿捏我控制我吗?小叔叔,我偏不如你的意。”
“所以你就无所顾忌地去死是吗?”
“顾忌什么?顾忌你扒我全家的坟吗?”阮软无所谓的语气,“扒就扒吧,人都化成灰了还管什么坟。”
江屿川瞥了眼徐白来信息:【江先生,我们的人已经黑进去了,车在慢慢控制,您放心,不会让阮小姐现的。】
像巨石终于缓慢落了地,江屿川松了口气,“阮家的女儿就这么废吗?阮软,我从小可不是这么教育你的,你不是被我养废了,你是骨子里就废,遇到事情只知道躲,躲不过就去死,就连家人的骨灰盒都保护不了,还大言不惭想弄死我?”
江屿川冷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让我高兴,我可以把当年收回来的阮家残骸还给你,可你偏偏要去死,你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就算是死你也是个笑话!”
电话对面突然没了动静,江屿川喉结每滚动一下都如生吞刀片,“你不是一直都想报复我吗?不是要把我拉入地狱生不如死吗?怎么,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还觊觎下辈子吗?软软,趁我对你还有性趣,还有耐心,马上停车!
江屿川这边几近失控,偏偏阮软只回了轻飘飘两个字,“我不。”
江屿川额角一跳,看着不断靠近的红点,他缓和语气,渐渐恢复到冷漠,“我耐心有限,你自己掂量清楚,你死了,我可以继续养第二个第三个,不过是养着玩罢了,你真以为自己死了,我的生活就会因你而生改变吗?”
“小叔叔,你不用恶言来激我。”
阮软似乎早对江屿川这套戳心的狠话产生了免疫,她冷冰冰开口,“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跟这个女人订婚吗?”
江屿川紧了紧方向盘,一声冷笑,“我只说最后一次,哪怕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也不会取消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