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玩腻了,就说她是妖术祸主,直接打入冷宫。
她在冷宫里无法找到药材制解药,便一日比一日厉害,煎熬了三个月,终于死了。
宫女发现时,发现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好肉,都是她自己掐出来的伤痕,光是看上去就已经让人发憷了,可她即便死了,也是面带微笑,满脸享受的样子。
其实就是受情虫蛊影响,已经分不清痛和欢愉了。
时春柔用力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出脑海。
她在狠狠心动。
如果此刻去告诉墨云渡,她见过裴青苍,还知道他是偷了端王府里王总管的令牌才自由进出,并且被追缴时,明显受了伤,好像是在手臂上。
若是墨云渡顺着这个线索去查,说不定就能迅速查到裴青苍的下落。
而她也能立下丁点功劳,有机会在墨云渡面前立足。
就算还毫无收获,也能暂时向李德生交个差,换两颗能暂时压制情虫蛊的药丸了。
时春柔已经准备去墨云渡的书房了。
但再转念一想,又记得裴青苍当时得知她是谁的女人,那狷狂不屑,说更应该好好品尝的脚可恶嘴脸,脚步又顿住。
她怕,裴青苍知道是她提供了线索,干脆就拖她下水。
反正他要死了,就让她也不能好过!
要命。
犹豫再三,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到自己的那方小院落,郁闷地睡觉。
翌日清晨,时春柔便被饥饿感逼得不得不醒过来。
她爬起来,见没人来送饭,也不知道该找谁要吃的,便只能先就着桌上的点心垫垫肚子。
可一盘桂花糕下肚,却仍旧没有半点饱腹的感觉。
时春柔有点扛不住,终于还是打算换件衣裳,上东厂里头转转,看看灶房在什么地方。
就算是打着为督主做吃食的幌子,也起码能给自己弄点吃的吧!
要去换衣裳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了搭在屏风上的那件暗色蟒袍。
那是昨晚墨云渡丢给她的,嫌她衣不蔽体,便让她穿着回来了。
挂了一夜,蟒袍上沾染的那点汗渍都已经干了,让原本真丝的面料变得硬邦邦的,呈现出僵硬的褶皱。
倒是没什么汗味,而是她身上那股馨香气味和墨云渡身上的冷冽气息交杂。
时春柔下意识地埋头,将衣服放在自己鼻尖又嗅了一下。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居然在悄悄的闻墨云渡的衣服,活像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