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姑娘们早就被常客订好了,一个不剩, 想用钱砸一个名额出来都不行。
听闻这话,墨云渡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挺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没了。
时春柔在旁边听着,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冒出念头来,往前一步,开口道,“督主,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墨云渡问她。
时春柔用力地咬了咬唇,而后道,“京城的烟花柳巷肯定不止她那一处,而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有其他老鸨想凑热闹,卖了自己的姑娘进去,只求跟着分一杯羹。
如果我就是被卖进去的那个,那么督主你作为我的常客点我,那便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毛病了。”
墨云渡高深莫测的眼眸里,蓄起了一汪起伏的浪潮。
“你是说,你要去做妓?”
:为他入泥潭
他垂着的眸,暗炙冰寒交杂,声音略粗,很冷。
显然是不高兴了。
时春柔以为他是觉得这样很脏。
毕竟烟花柳巷那种地方就是个大染缸,再清白的人进去滚一遭,出来也是五颜六色的。
而她作为墨云渡的“物件”,真要是进去沾了颜色,他肯定膈应。
于是时春柔赶忙解释,“不是真的去做妓,只是演场戏而已,我会提前和老鸨说,会有大主顾来翻我的牌子,到时候督主便能进出那地方了。”
墨云渡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眼皮,“既然要演戏,就得丢了卖身契给老鸨,不怕我真的不管你,留你在里头卖身?”
怕,怎么可能不怕!
但时春柔必须赌。
而老天爷都已经把机会摆在她面前了,冒个险,就能在墨云渡面前立功。
更别说刚才墨云渡那番话,时春柔也摸不准是不是在点她。
总之,无论如何权衡利益,她都必须这样做。
时春柔斗胆,从墨云渡的手指拿走了那枚白棋。
“我不怕,因为督主说过,赴死的事情还轮不到我,让我好好待在您身边,我这样乖,还有用,督主怎么会弃我?”
说完这话,她落子。
原本处于劣势的白子忽然就杀出了重围,紧筹密谋的黑子瞬间溃散。
残局解了,白子赢了。
墨云渡轻声笑起来,那笑容才算是时春柔从进落松阁到现在,看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笑,“那便试试吧,看看你到底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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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时春柔穿着一件桃粉色的衣裳,被春水楼的老鸨领着,送去了烟花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