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薄唇翼动,轻声说了句什么。
但时春柔因为被捂住耳朵的原因,并没有听见。
墨云渡迈步往前走,将她给带离了戏班子。
直至再也听不到惨叫声的地方,墨云渡这才松开手。
周围的声音再次袭入耳朵里。
不等时春柔开口,墨云渡便冷声道,“如今是太惯着你了,这样无法无天的,连本督的事情也敢评头论足。”
时春柔立马低头认错,“刚才我心里害怕,所以口不择言的,督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么说,你对我说的话,都不是真心?”墨云渡反而脸色愈发阴沉了。
时春柔愣怔。
这……
怎么感觉她说自己是在胡说八道,督主反而不高兴了呢?
她想了想,问墨云渡,“刚才其实我说的都是真话,在我心里,督主和雄狮一样,拥有自由和权利,可以主宰他人;亦或者,刚才我是慌张之下随口说的,只是希望督主你可以早点带我离开。”
“两套说辞,哪个真哪个假?”
“能让督主开心的那套,就是真。”时春柔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开口。
:裴郎你也去!
墨云渡缄默了一瞬,冷嗤道,“这张嘴这么甜,干脆送去糕点坊酿蜜。”
“不是嘴甜。”时春柔纠正,“只是为了能让督主开心的小把戏罢了。”
“那你的确应该多拿出点把戏来。”墨云渡颔首道。
时春柔满脸不解地看向他。
墨云渡缓缓转动着手上的紫檀木佛珠,轻声问她,“在毒医那儿,你见裴青苍了?”
听闻这话,时春柔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督主怎么会知道?
她明明已经装得若无其事才重新进的茅草屋啊。
怎么还是被看出来了!
不,不对。
时春柔又想了一下,大致猜到了原因。
怕是她和裴青苍纠缠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
本来墨云渡还没闻出什么来,但方才遇到了裴青苍,相同的味道交叠。想不猜到都难。
而眼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时春柔也没打算装傻。
只是撒了个小小的谎言,“他为了平阳公主去求见毒医,惨遭拒绝,正好遇到我也在毒医那儿,便拉着我,让我去向毒医美言几句,可我没有答应的。”
这正好和方才平阳公主说的,裴青苍为了她去求毒医对应上了。
裴青苍如果想否认,把自己拉下水,那就等同于承认了是在骗平阳公主。
所以,时春柔想,即便是墨云渡不相信自己跑去问裴青苍,也不会问到不同的结果。
正想着,便听见墨云渡道,“既然如此,就成全他吧。”
不等时春柔反应过来,手里便被塞了一块银色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