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头的雪绒还在大声说话。
她发现护卫是一根筋,便命令自己的丫鬟,“你们两个,帮我喊督主夫人出来见我。”
“可是,督主夫人并不认识奴婢们,怕是不会搭理吧?”两个丫鬟为难道。
雪绒满不在乎,“那你就多努努力,喊大声点,喊到她愿意搭理你们为止。”
身为奴婢,哪有拒绝的权利。
她们只能朝着院子里喊督主夫人四个字。
“大声点,没吃饭吗,这么小的声音她能听见吗?!”
眼瞧着两个丫鬟声音逐渐沙哑,怕是嘴里都血腥味了,时春柔看不下去,便出去见雪绒。
她站在院子里,眼神淡淡道,“雪绒,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雪绒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面纱上,“阿柔,你怎么戴着面纱?”
时春柔下意识又将面纱扯紧了几分,“没事,昨晚没休息好,气色不好就遮一遮,免得吓到你。”
但其实是她下颌还淤青着,不想让雪绒看见。
可简单的一句解释,却已经让雪绒浮想联翩。
昨晚没休息好,又遮住了下半张脸。
该不会是,昨晚和督主恩爱的时候,嘴巴被亲肿了,亦或者是脖子上留下了吻痕吧?
不管是哪样,都让雪绒嫉妒得要发疯!
她白白被毒医吓晕了一次,醒了又被强行灌了又苦又涩又麻的中药,都没有换来墨云渡多陪陪自己。
而再看看时春柔,不光得到了督主的疼爱,甚至还搬进了督主的院子里。
她住的那个葳蕤阁,都瞬间成了笑话!
越想越眼红,雪绒的指甲嵌进了掌心里,“阿柔,正好我会按摩,不如我进去给你按摩一下吧,可以缓解你的疲劳的。”
时春柔拒绝,“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练字呢,实在是抽不开空。”
“按摩一下,花不了多久的。”雪绒说着,继续要抬步往里走。
护卫非常尽责,拔出佩剑拦住雪绒去路,“督主的地盘,没有准许随意踏入,杀无赦!”
雪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时春柔身上,“阿柔,你快和他们说啊,我是进去给你按摩的,伺候督主夫人也不让进的话,那万一你更难受了,他们担得起责任吗!”
这话倒是说得两个护卫有点动摇了。
毕竟,时春柔是第一个督主准许住进这院子的女人,甚至今早还开特例,让勾苏把下堂房的地龙给烧起来,一副生怕时春柔被冻着的架势。
他们要是让时春柔不舒服了,说不定会被罚的。
手里的佩剑松动,隐隐约有要插回剑鞘里的打算。
雪绒大喜,就等着时春柔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