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整点花花草草,不仅美观还能净化空气,我在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跟森医生商量一下我的想法。
就在我在原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后,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一道视线正在不远处向我望来。
要知道我对目光向来敏感,尤其是现在被强化了感官之后,走在街上我甚至能说出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有多少。
循着感觉我快速地转头,果不其然抓到了一只落单的小老鼠——中午那位手臂受伤的少年。
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另外两个年龄稍大的男孩,他默默地蹲在墙角露出一半脸望向诊所的方向,这个表情让我想到了曾经用过的一个表情包:暗中观察。
看到我准确地锁定他后,男孩明显地一愣,随即就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
溜的倒是快,不过也是,人家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跑还是可以的,就是感觉,他好像比来中午问诊的时候看起来要精神一点,是我的错觉吗。
作者有话说:
周末正常更新,工作日随缘。?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的时间,再次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森医生已经重新将自己拾掇规整,哪怕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散去的试剂气息,但这已经比刚刚好了太多。
本来看着做晚饭的森医生我还感叹会做饭的男人就是好,但饭一端上桌我便将刚刚的想法收回了一半,甚至还有点愧疚。
白米饭配速食紫菜豆腐汤,外加两根从罐头里夹出的小咸鱼,这便是今天晚上的晚餐。
“所以诊所的财政状况真的很紧张吗?”三个人的晚餐只有两根咸鱼?我疑惑地开口问道。
“啊,也没有。”森医生可疑的犹豫了一下说道:“爱丽丝她不吃这个啦。”
一旁的爱丽丝也点头附和,“是的是的,我才不喜欢吃罐头里的臭鱼呢。”
那为什么是正好的两小条鱼呢?我看着桌子上的晚餐沉思。
所以应该是我的突然到来抢走了本该属于爱丽丝的那一份吧,毕竟如果没有上午的偶遇,那么我也不会成为这个诊所从天而降的第三人。
从这一刻起,我把穷光蛋这三个字跟森医生挂上等号。
作为如今跟着森医生讨生活的人,如果他目前是富裕的,那么我奢侈一点也没关系,如果他正处在财政吃紧的状况,那么我的胡乱要求便会给他带来麻烦,从而间接导致我的麻烦,既然如此的话——
我挣扎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实在不行的话,那个床垫就先不买了?”
“呜呜,没想到绘音酱竟然这么为我着想。”森鸥外双手捂嘴表示很感动。
“但是没有关系哦,一个小小的床垫医生我还是付得起的,如果让绘音酱睡得不舒服,那才是我最大的不是。”
这么说着,森鸥外再次摸了摸绘音的脑袋,其实他只是不太会做饭而已,一直以来他对食物的要求不过是维持生存所需罢了,只不过因为突然有了绘音酱这个例外,他才重拾了多年不曾开火的电热锅。
“那就谢谢了。”
我小声嘀咕着,确信了爱丽丝的确对剩下的小鱼干不感兴趣之后,我才将它夹进碗里,配着没什么味道的豆腐汤吃了下去。
唔,所以家里没菜、没油、也没有盐。
吃完了这极其寡淡的一餐后,我斟酌着开口:“林太郎,如果你平常比较忙的话,我可以负责做饭之类的事。”
白吃白喝让我有种莫名的心里负担,况且我对自己的手艺有自信,孤儿院的孩子吃了都说好。
“绘音酱原来会烹饪呀,”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会给他省很多事。
“当然,明天早上就让我来试试吧。”普通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绘音师傅深谙此道。
“好呀,我很期待。”森鸥外说。
虽然晚饭很简陋,但为了不第一天就给森医生留一个吃饭还挑三拣四的坏孩子印象,我还是硬生生将最后两口米饭塞了进去。
饭后我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在心里思考,明早该准备点什么吃的呢,但我的思绪很快就被森医生与爱丽丝之间的日常吸引了。
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与纵容其肆意玩闹的颓废大叔,如果放在漫画里应该是很好磕的一对,当然,如果森医生笑得不那么夸张就更好了。
等他们结束打情骂俏后,我抱着那本基础日语来到了爱丽丝身边。
“我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请教一下你吗?”
“没问题,绘音酱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哦,我所熟知的都会知无不言地转达给绘音酱哒。”爱丽丝摇晃着小脑袋,一脸期待给我充当老师的模样。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不会客气,不耻下问可是种花的传统美德,我决定把它发扬光大。
“首先是这里……”
一问一答之间时间便过去了很久,所以真正用心学习的话,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在这期间随着逐渐深入的交流,我渐渐发现其实爱丽丝相当有给人当老师的天分。
激励与打压式并存,她那张叭叭的小嘴里会说出十分夸张的溢美之词,也会吐出毫不客气却又看似随意的谴责。
也许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吧,有些问题在他们看来或许很简单,甚至直白到答案呼之欲出,但普通人却无论怎么抓耳挠腮都搞不明白。
好在目前的我暂时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在爱丽丝不厌其烦的给我讲了两遍之后,我终于搞清了之前困扰我的语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