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看一下这个,父亲。”我将u盘放到了桌子上,双手叉腰地瞅着正在跟爱丽丝玩换装小游戏的林太郎。
看到自家好大儿露出少见的忧虑神色,森鸥外停下了手中的痴汉动作,扫过安静躺在办公桌边缘的黑色u盘,他的眼神里的带上思量。
“这是绘音酱昨日得到的情报吗?”从爱丽丝身旁站起身,森鸥外走到黑发少女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暂时应该掀不起太大的风波。”
然而面带微笑的森鸥外却在看清u盘里的内容后沉默了一瞬,就连他嘴角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因为在这个折原临也作为赔礼道歉而递给我的u盘中,十分详尽地描述了某一个人的人生经历。
一个名为兰堂的年轻男人——曾经的欧洲异能谍报员阿蒂尔·兰波(超越者),现在的港口afia底层打杂人士,异能力:彩画集,暂时推测为失忆状态。
“这可真是个惊喜啊。”浏览着电脑上有关兰波的情报,森鸥外感叹:“我们应该感谢那位折原君。”
“额,但是他说他不包售后来着。”我看向林太郎的双眼,“除非加钱。”
森鸥外:。。。痛,实在是太痛了。
“需要我帮你把兰堂叫上来嘛?”我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丫,嘴里嘎嘣地嚼着爱丽丝刚刚塞给我的小零食。
听到这森鸥外不禁眯了眯眼,“绘音酱好像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平常很少主动干活呢。
“嘿嘿,因为资料里写了他是超越者嘛,而日本如今可是连个正经的超越者都没有呢,人家只是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真正的强者啦。”
我对着自家谨慎的老爹笑了笑,虽然初衷并不是如此,但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林太郎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那就去吧,带他上来。”看着起身离去的女孩,森鸥外手指摩挲着下巴,“正好另一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走在前往底层的路上,我嘴里哼着悠闲的小曲儿。
阿蒂尔·兰波,平行世界里超现实主义诗歌的鼻祖,一个浪漫与野性并存的法国诗人。
虽说资料里显示他是超越者,但怎么照片看起来那么弱不经风呢,还带着两个白绒绒的耳罩,我明明记得法兰西那边的人因为纬度高很抗冻来着。
这么想着我来到了专供底层打杂人员的休息室,扣扣——“请问兰堂——啊,你在啊。”
本来想张口询问兰堂在哪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室最里侧的男人,毕竟在这样一个早已逐渐回暖的天气里,他穿的实在是太厚实了,白耳罩也好显眼。
“是小姐诶。”
“小姐好,大小姐好。”
其余正在休息的成员们看到我后都立即站起身向我问好,唯独剩下仍坐在原地缩成一团的兰堂格外显眼。
在注意到其余人的视线都向他瞥来之后,头戴耳罩的黑发男人才慢吞吞的起身,学着他人的样子问候了一句“大小姐好。”
“兰堂。”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兰堂回复到。
“请跟我来吧,父亲有请。”我笑着看向他,话说这人的头发保养的真不错,改天得请教一下他的护发素牌子以及护理方法。
“是。”年轻男人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仿佛除了一个“是”字,什么都不会说。
于是在底下成员的层层的猜疑中,兰堂跟在黑发少女身后走出了休息室。
离开了众多打量的视线,我终于能跟这位暂时丢失了记忆的超越者进行一番正常对话了,然而他就像个被冻坏了电路的老旧电视机,非要人拍一下才能转播一下,顺便吐出几个字来。
唉,我叹了口气,至于这么冷么,要不给你放空调底下吹吹热风重新连接一下电路?
看着企图将半张脸都缩进他带着的红色围巾里的兰堂,我不禁疑惑,港口大楼的中央空调无时无刻都在运转着,明明缓和气很足嘛,他是不是虚啊。
“兰堂先生这么怕冷,冬天都是怎么过的啊。”我疑惑的开口。
本来只是很随意的一问,但没想到兰堂他竟然很认真地思考并回复了我。
“严寒的冬日,是需要搭配舒适与安逸的季节,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中的壁炉旁度过。”
乍然一听这话很正常,但细想就不对了,我记得港口底层成员每天的工作繁琐又匆忙,怎么听他的话,感觉日子过得还挺悠闲的。
“兰堂先生不用工作吗?”我看向微微落后了一步的长发男子,他看起来毫无因忙于工作而带来的操劳,只是单纯地虚罢了。
“”兰堂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他开口道:“工作日我会做好自己该干的部分。”
“可是对于港口afia的成员来说,并没有休息日吧。”无论是先代还是林太郎,都是十分喜爱压榨下属的存在,不存在法定节假日一说哦。
对于少女的话,兰堂再次选择充当个坏掉的电视机的角色。
看来即使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骨子里的法兰西血统仍让他保持了休息日绝不工作,工作绝不加班这一传统观念。
“兰堂先生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有没有看过医生。”我刚想说如果你体虚我可以帮你瞅瞅,毕竟我也算个半吊子的学医人。
但兰堂的回复却让我将剩余的话语吞了回去。
“看过,看过很多家,甚至连心理医生都看过,但是治不好我的病,自心底而生的寒意,火种已然熄灭”男人低声呢喃着,如同诉说着诗句。
这样么,我微微转头注视着自刚刚跟我进入电梯便站在边缘处的兰堂,这个距离足够我好好打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