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我就说直接回家,你非要在河边烤火。”
叶堂远再次打出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才道:
“我丢不起那个人。
都怪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动嘴巴。
我二姐你知道吧?
那么彪悍的女子,都没你这么……哼,一言难尽!”
容时遥依旧止不住的乐。
“不就是亲你两口,在延京听曲儿的时候,我看你品头论足头头是道的,还以为多有经验呢。”
叶堂远纠正道:
“十一口!我数了的。
哎呀不是这个,你别带歪我。”
叶堂远抱着胳膊挪了挪屁股,顺手把坐着的石头也拽过来。
气哼哼道:
“我今天才算是好好认识你。
容时遥啊容时遥,你这人,城府可真够深的。”
“一般般吧,也就在你身上多花了不少心思。”
“我拿你当兄弟,你算计我身子!”
“啧~你不亏。
成了亲啥也不耽误,你忙你的店面,我查我的总账。
万一有了孩子也是我生我养,你就干点力气活儿。”
“哎呀~你快闭嘴吧祖宗!”
容时遥挑着他下巴道:
“别这么大辈分,叫姐就行,要不提前喊个娘子听听?”
叶堂远扭头:
“你自己去水边看看,好看吗这样?”
等叶堂远把衣裳烤了个半干不干,俩人才开始心平气和说话。
叶堂远对容时遥,还是有情愫的,否则不会放任她这么得寸进尺。
容时遥深知身旁的人什么秉性,确实是她设计在先。
“叶堂远,我很好奇,你为何对娶妻避如蛇蝎?
难道你真的喜欢男子?”
叶堂远乜了她一眼避而不答,反问她道:
“你家又咋了?逼得你都主动纡尊降贵来找我?”
容时遥揪着身旁的野菜无奈一笑:
“容家在衡州经营多年,树敌不少。
容家有个世敌,容征是那家的种。
这件事给我爹的打击很大,也影响了我家大半的生意。
族中长辈三番五次找到我爹,让他将产业交出来分给族中打理。”
叶堂远蹲着晾屁股,闻言都气笑了。
“哪来的脸呢?
据我所知,你爹对容家族人可够大方了。”
容时遥看他一眼点头:
“是啊,就是因为太好了,他们理所应当。
细数起来,容家祖辈打拼下来的家业,只有三百亩族田一套宅子。
我爷爷那辈才崭露头角的。
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容征,倒也不至于如此。
生意上的事儿,我跟我爹共同出面,用不上半月就能解决。
是我弟弟不争气,断腿而已,整日酗酒,招妓服散。
年后没多久,亲事被退,自那之后更是不成人样。”
叶堂远挺想问问,容老爷是不是犯小人了呀?这都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