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语出惊人,许多心心念念投降的人不由得低下头去,而如马良向宠等人,则是面露豪情,心中当大喊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若是皇叔真的走入绝境了呢?”有人不甘心的问道。
“我常听杞人有忧者,今日果真见之。”张谦轻蔑一笑,“下难道没听,当日刘荆州请我主代为饮宴,有贼人欲行鸿门之事,我主衬卢出西门,至那檀溪,人言妨主之的卢,居然一跃三丈,飞身过河,此乃命属意仁义之君,我主又怎么会步入绝境呢?”
张谦摆手询问:“诸位,是也不是?”
蔡礼蔡仪面面相觑,这贼人的是哪个?
而不少人今日听刘皇叔跃马过檀溪,脸上不由得满是惊容。
这是真的吗?
紧接着,张谦又道:“即便真到了那一日,商汤有伯夷叔齐,田齐有五百壮士,我大汉传世四百载,还怕见不到一殉节皇叔吗?”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能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谦的这里,已是涕泪满面。
许多儒生见此,也是纷纷掩面哭泣。
可碎而不可改其白;
竹可焚而不能毁其节。
许多人默默念叨着此句。
此时,与那王粲同桌者,一个儒生拍案而起:“在下襄阳邓旻,愿跟随先生,效忠皇叔,自此生死相随,终生无悔!”
另一人拉着邓旻的一角声道:“子羽莫非忘了家族?”
那邓旻听闻此言,伸手抽出佩剑,随即划破掌心道:“在下不才,却也不敢连累家人,故而自请逐出家门,此事上禀苍,下禀幽冥,如违此誓,神人共愤!”
“在下零陵刘敏;”
“武陵钟离琪;”
“梓潼李撰;”
“梓潼尹默;”
“河内司马邮;”
……
“我等愿效仿邓子羽,做那洁白之玉,持节之竹!”
一时之间,站立着竟达数十人,纷纷割掌立誓,以证其心。
张谦看着一众俊杰,郑重的道:“诸位可要考虑好了,此去一无高官,二无厚禄,甚至是同那易水之荆轲,击筑之渐离,若是……”
“先生勿复多言,我辈无怨无悔!”
“好,吾道不孤,如此,我替皇叔拜谢各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