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温度戛然消失,阮听枝呆了一下,有些欲求不满。
左右瞧了瞧。
逼仄阴暗的楼道,筒子楼不隔音。
有麻将落子的声音、大爷不间断咳嗽,骂孩子的妇人……
嘈杂的声音令楼道充斥喧嚣,阮听枝压住眼底热意,环住温锦纤腰,大着胆子去勾温锦的舌:“没人!你把舌头伸进来。”
*
豁牙齿在城中村住了十几年,他是城中村常租客。
工作地点就在距离城中村不远的平价酒吧内,昼伏夜出,凌晨六点下班,晚上六点上班。
这天下午四点,豁牙齿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踩着人字拖,出门觅食。
结果刚打开门,便看见隔壁上锈的铁门外站了一对ao。
两人气质不凡,身上穿戴都不似出入筒子楼内的普通人。
一人慵懒一人纯欲。牵着手依在一块,像是情侣。
豁牙齿拉开门,这才看清全貌。
女a穿着垂坠感极好的双面呢大地色外套,内搭蓝灰中色系竖领毛衫,下身是珍珠白高腰长裤,配以裸色高跟鞋。
她没怎么上妆,唇色也淡,但骨相极流利,一双桃花眼睨过来,有种又薄又冷的慵懒、冷艳感。
稍矮女o,穿戴偏纯欲些,缎面丝绸质地衬衫配包臀裙,领口开着,外搭一件机车棉服,黑色的长扎束起来,露出一截修长的颈。
兴许察觉到豁牙齿注视,阮听枝把下巴搭在温锦肩膀上,歪过头。
被omega锐利的目光刺了一下,豁牙齿浑身一凛。
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门。
当下豁牙齿说不清楚心底有点憷,不敢再直视阮听枝,偷偷拿眼瞧温锦:“你们是温长荣亲戚啊?”
“他欠下高利贷,杀了个人,入狱好几年了,你们要想找他估计得去青山监狱。”
温长荣好赌,且脾气不受控,好起来的时候,对女儿也曾真好过,但大多数是赌输了把所有窝囊都洒在原主身上。
温锦其实猜到了温长荣的结局。
只是当初在筒子楼那几个月,温长荣虽然嘴巴坏,但终究竭力隐忍着坏脾气。
温锦冷清嗯一声:“什么时候的事情?”
豁牙齿:“就在他女儿酒吧闹事的隔天。”
阮听枝爬在温锦肩头,忽然插嘴:“她……”
语气一顿:“还闹事?”
豁牙齿狐疑的盯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结果手指碰到门边,一颗石头都在手背上。
嗷呜叫了声,豁牙齿摆着手,脸色一变,瑟缩着脖颈就要装晕。
阮听枝拽了拽温锦的袖子。
小声凑在温锦耳边说:“他怕你。”
温锦睨她,纠正道:“怕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