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上,叛军已至宫门!”朝堂上,有小兵惊惶来报。
康帝怒极,踹翻了案几,“好一个谢知妄!”
“他怎么敢!”
“反贼!反贼!!”
“一群废物,连个逆贼都拦不住,朕养你们何用?!”
盛怒之下,群臣噤默,无人敢言。
甲兵已至殿前,将大殿围得个水泄不通。
在满朝文武惊惧之中,一人玄甲执剑,自千军万马中走来,重甲叠声,面带血色。
“自今日起,大业改朝换代,尔等可有异议?”那人面沉如水,寒声道。
“你个反贼!”康帝怒不可遏,怒斥,“窃朕江山,毁朕基业,御林军何在?!还不护驾?!给朕拿下这个逆贼!”
谢知妄神色蔑然,一剑自康帝肩胛处捅穿,“昏君。”
御林军那群酒囊饭袋,早就被他的铁蹄踏平了。
“我谢家满门忠烈,皆被你屠杀殆尽,今日便是你身异处之时。”
“陈由,你该想到今日的。”他直言康帝名讳,寒眸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忠良含冤,贤臣枉死,业气数已尽。”
寒剑狠狠拔出,血珠迸射。
利剑高扬,人头落地,血腥味起,百官惊惶。
“昏君级悬挂城门一月,为示天下!”
“我等皆降于将军!”
康帝既死,百官跪伏。
谢知妄提步,一步一人头,无人抗其锋芒,血染朝堂。
在场官员,只余三分之一。
鲜血汇聚成流,浸湿了官员朝服,幸存者皆惊颤,唯恐血剑悬于顶。
谢知妄眸光冷冽,无声勾唇,“作奸犯科者,即为此下场。”
谢知妄倚剑立于殿上,剑刃染血,落于地面,“死者抄家,财物充入国库,家眷困于府内,再做落。”
“是!”甲兵自列成数队,往城中而去。
两日后,谢知妄推大业盛名在外的魏侯世子魏白上位,改国号为盛。
“小将军,您为何让我坐这位子?”魏白不解,语带尊敬,“您才是万民所归。”
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叫他一声小将军。
昔日少年鲜衣怒马,挽桑弓,射日衡,惊才绝艳,尽展男儿意气,引得满楼红袖招,谁不赞一声年少风流?
他十三岁上战场,策马啸西风,横贯黄沙场;十五岁,直入敌营帐,取敌将级,屡立奇功;十七岁,一剑曾当百万师,带兵却敌军三百余里,封疆拓土,大胜而归,意昂然。
须知少年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世人尊称其为谢小将军。
“你有治世之才。”谢知妄看他,“我心已倦,且大仇得报,了无遗憾。”
“还天下百姓一个治世吧,黎元苦暴政久矣。”
“白定不负小将军所托,海清河晏,平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