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像是在外头有了相好的,就要跟这家和离,重新嫁人去。”
“这家人不愿意和离,那娘家人就带人打上门来,不签和离书就一直打,最后逼得公婆没办法,只好签了人让他们走了。”
“只是他这二儿子被打得太严重了,当晚就伤重死了。”
“我怎么听说是当场就给打死了啊?”
“当时死和之后死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被那儿媳妇的娘家人打死的吗?”
“真是够狠的,竟然带着人来夫家把丈夫给活活打死了!”
“这家人可够惨的。”
“可不是,那小儿子才二十出头年纪,还没孩子呢,就这么被打死了。”
“谁让人儿媳妇娘家有权有势,没看见现在还在家里吃香喝辣,一点也不把人命当回事吗!
可怜了这公婆和孩子在这儿跪了快一日,衙门也没派人去抓人。”
“不是说没孩子吗,那披麻戴孝的小孩是谁的?”
“是侄儿,这不是人没了,老两口就让侄子给小儿子来摔盆了!”
“不知道是哪个妇人,这么恶毒,这种人就该抓去浸猪笼!”
县衙门口的衙役们看着这哭天抹地的一家,甚是恼怒。
之前击鼓鸣冤,县衙已经收了他们的状子,这会儿居然还敢在门口做此等姿态,分明是想左右舆情,居心不良!
“知县老爷已经准了你们的状子,案子正派人调查呢,你们离去,有了结果,自会传召于你们。”
石婆子哭嚎道:“还有什么好查的,我儿子福生身子一向健壮,一年到头也不见生病,就是被肖家人给活活打死的。
老爷既然准了状子,为什么不派人去拿那行凶之人?”
衙役道:“衙门办案,当然要公正严明,要多番调查,不能凭你们一面之词!”
“你等若真是来伸冤的,就该按规程办事,跪在这里做戏给谁看!”
“啊啊~”石婆子哭得泪流满面,哭天抢地道,“没天理啊,我儿子都死了,人还说我做戏!
你们说说,谁家父母拿儿子的命来做戏的?”
“你们县衙不去抓那杀人凶手,反而在这里为难我们失了儿子的可怜人,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早知道我们就不该娶那肖家女,受了几年罪不说,连儿子都搭进去了!”
“福生啊,都是爹娘没用,眼看着你被人打死,我们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替你报仇了!”
“啊啊啊啊~”
“不能给儿子讨个公道,我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石婆子哭天抢地,周围人都有些激愤了。
“那杀人凶手肯定是非富即贵了,不然知县也不会迟迟不派人去抓!”
“肖家?我听说知县老爷的第三房姨娘就是姓肖的,莫不就是这家?”
“很有可能。”
“不是,我听说是那白马镇下的那位。”
“哪位?”
“还能有哪位,就是前几年中了探花郎,后来又封了侯的那肖家呗。”
“哦,原来是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