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郎就这样被府台的人带走了。
临清府府衙
柳文昌审结了今日的案子,师爷便凑近了道:“府尊,那肖植带来了,可要现在提审?”
柳文昌揉揉额间,问道:“传唤的时候可还顺利?”
师爷道:“听底下人说,挺顺利的,那肖侯并没有拦。只是叮嘱了一番,咱们别动刑。”
“这位倒是个聪明人,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大公无私,还是爱惜羽毛不肯轻易出手。”柳文昌念叨道。
师爷无奈道:“其实府尊何必去对上肖侯呢,他毕竟是皇上的心腹之臣,若是恼了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何不学张丰和,也把这案子往臬司衙门抛?”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嘛!
柳文昌冷笑一声道:“本官读书之时,就立志要为民请命,做一个公正无私的清官,平世间不平之事。
如今做了这一府之父母,反而要为了官位而私枉法,跟作奸犯科之人沆瀣一气了?”
耿师爷无奈道:“属下不是这意思,此事疑点颇多,原告证人证词又多有模糊,并不好判定,若是府尊判的重了,之后被人钻着空子,于您不利啊!”
柳文昌不以为然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待我提审了那肖植,便可结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耿师爷见柳文昌怎么也劝不听,只能暗自嗟叹,自己这位东家性子虽有才华,但过于耿直,不懂权衡利弊,这样怎么能在官场上走得长远呢?
柳文昌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晚就提审了肖植。
“堂下所立之人,可是永安县白马镇肖家村人氏肖植?”
肖植跪着道:“回禀大人,草民正是肖植。”
“肖植,林家告你打死林福生一事,你可认?”
肖植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也不知。”
石婆子指着他道:“你怎么不知,你那天带着人,把我儿打得将死,还把我家里都给砸了,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呐!”
柳文昌拍着惊堂木,喝道:“肃静。”
石婆子吓了一跳,方才讪讪住嘴。
“肖植,本官且问你,本月初四那日未时,你人在何处?”
肖植如实道:“那时草民在林家村。”
“你去林家村做什么?”
肖植回道:“那日上午,家母去林家给小妹送东西,现林家虐待家妹,家母心疼女儿,询问之下,才知她在林家备受苦楚。
于是便有意让小妹跟林家和离,我便带了人去林家,要他们签和离书,可他们怎么也不肯,还推脱是小妹为人媳不善,我一时气愤,就让人打了林福生。”
“呸,本来就是你家那小贱人的不是!”
“娘!”林老大赶紧给石婆子使眼色,“大人面前,别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