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扯衣服,却被连祭抓住了双腕。
相比她的兵荒马乱,连祭却很从容,只是把她双手高高举了起来,高得虞思眠也顺势垫气了脚尖。
他看着那颗红点,她皮肤极白,在这红点的存托下,显出了一份仿佛不该属于她的妖冶,这样的媚态倒是一幅壁画无法比拟的。
而这个红点,是他的血,浸在了壁画中,留在了她身上。
在呼唤着他。
他血液在沸腾,心中无比烦躁。
回忆的惨叫在他大脑中叫嚣。
“天道大人,这些年来你知道我多想杀你吗”阴冷的话音如毒蛇攀上背脊。
那手中匕敏捷的一闪,虞思眠以后自己双手要被刺穿之时,他却透过她双腕的缝隙,把匕插在双腕之间,然后取出了一条缚仙索,将她手腕捆住,挂在了匕的手柄之上,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取下双手戴着的手套,看着面前惶恐地看着自己的神女,“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渎神,也很有意思。”
尊重成全多么可笑。
虞思眠惊呼声被他吞了下去。
他吞下的不仅仅是她的声音,好像是要将她抽空一般,极其地用力,甚至是粗暴。
她紧紧闭着的唇齿被他用手指只是一捏双颊,她就张开了唇。
她双手被挂着,脚也垫着,背被粗糙的树枝磨得有些痛,她努力控制着夺眶而出的眼泪,眼角却已经全部湿了,而连祭的愤怒却化为了亢奋,他是天生的侵略者,生而。
天空中一道道炸耳的惊雷落下。
连祭终于得到了解脱,她让自己许下的承诺,让自己和她在一起不得不克制,甚至因为那一次强吻而心中有了愧疚
结果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
去他娘的承诺去他娘的好好相处
若她真是天道,他就用这双手将她毁掉
却在这时他感到一阵疼痛,他这才离开她,感觉到口中的腥甜,怒目看着嘴上带着猩红神女。
他摸了摸嘴唇,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咬我”
虞思眠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愤怒,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大雨也倾盆而下,泼在两人身上。
房中的虞思眠湿漉漉的头贴着脑门,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那场大雨打断了连祭,他将自己扛着扔到床上后,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他将自己软禁了,所有的门窗都施了法术,无法出去。
她本想拍门,但是知道根本没有用,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就算听到,没有连祭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给自己开门。
连祭看着蛮城的宗卷,这时大眼忍不住道“祭哥,神使、啊呸如果大人,啊呸,如果眠眠她真是天道的话,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妥”
连祭捏紧了拳头,脸色却很平静,继续看着卷宗“有何不妥”
大眼想说会不会遭天谴但是最终没敢说出来。
小九道“祭哥,她若是天道,必然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也许我们”
连祭把卷宗往小九身上一砸,小九急忙跪了下来。
他不需要求助与所谓的天道
“滚”
这日大眼又来,其实他也没什么事可以跟连祭汇报,只是从那天以后,连祭再也没有出过书房,要知道他原来在书房连半日都呆住不住。
除此之外,他还不吃不喝。
虽然魔可以忍耐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进食,但是魔生来重欲,更重口腹之欲,不是非不得已,不会委屈自己。
这是大眼第二次见连祭这样,第一次是巫医月把虞思眠拐跑时。
上一次他还想着去找连暮算账。
而这次,他是话都懒得说。
哪怕知道是连暮搞鬼,他却连找他算账的闲心都没有。
他只是用手指掐着眉心,翻来覆去看的还是之前自己离开时的那一卷卷宗。
看起来他也丝毫没有闭过眼,一双眼睛红得就跟兔子精似的,而且从那之后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鬼牙不在,大眼终于忍不住,走了进去,“祭哥,那”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他的心结是虞思眠,于是道“祭哥,那边要不要送点吃的过去”
连祭终于把目光从卷宗中移开,“什么”
他一开口,现嗓子已哑得不行。
大眼“不给那边送点吃的吗”
连祭把宗的卷宗向大眼砸去“老子要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