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孕激素不但让人疲累,无法参与行动、和他并肩冲锋在战场,还能改变她脾气,让变得多愁善感。
当时决定和他结婚时可没这些多愁善感,只想着反正要死一起死,天不怕地不怕。
没想过,她和他之间竟然还有生离。
原以为十年前那次就够了。
“洗澡吧”
今天医生科普,女人生孩子会经历十级以上的阵痛,江倾当场就拧眉头,不过他再担心都于事无补,到时候他不在身边。
纪荷没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问了,徒增烦恼。
就和此刻的情形一样,难过了就转移话题。
拍拍他光裸的背,再次催促,“去啊”
“让我再抱一会儿”江倾说着将人抱上床,自己穿一条底裤,近乎光溜溜的将她压着。
“肚子”纪荷被压在他胸膛下,满鼻尖的都是他味道,醇香的高粱酒香,和他身体本身好闻的荷尔蒙味,她皱眉,为了孩子,让他远离一点。
江倾抗议,“我没有。”他虚压着呢,又气笑,“这才怀就讨厌我”
“你没有,你拿什么戳着我”纪荷捶他一拳。双手捂住脸,不想和他说话。
偏偏有的男人脸皮厚,冠冕堂皇,哪怕证据确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第一次很痛吗”
“十年前”
“不然呢。”
“很痛。”纪荷坦言,“痛死了。走路一瘸一拐。”
江倾眸光被她这话说热了,低头带着酒香的吻,覆在她下唇,轻咬了咬,探进去。
纪荷浑身热,听到他意犹未尽的声音,“我想做。”
她不忍心拒绝,说可以。
江倾反而笑。真答应他了,他自己又打退堂鼓。
两人在床上翻滚,连带夏季薄被在身上扯来扯去,最后变成麻花,将他们捆在一起。
“我能跟你去东南亚吗。”被面颜色雪白,像十年前在酒店那晚,雪山一般的沉醉色。
纪荷压着他,亲吻他性感抬起的下颚,那里冒出一点点扎痛人的胡渣,纪荷唇部皮肤在这些点上缓磨,语气拷问,眼神清明。
他眼眸微磕,半醉半清醒,“不行。”
斩钉截铁。
“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
“我要不乖呢”
现实和理想总有天壤之别。
理想是拒绝他,根本不会和他开始,现实是被他步步紧逼,从重逢到结婚生子只有四个月。
理想是并肩作战,无论刀山火海,生死倚靠,现实成了各自单飞。
他就如一只被放出去的风筝,他会告诉她线一直在她手里,却因为太阳刺眼,白花花一片看不清,一根线只成徒劳安慰,真正风筝在哪里,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靠猜、靠等,这就是纪荷后面的路。
至于是不是结局,她都不敢想。
此刻威胁显然不抵用。
男人一旦得手,骨子里的高高在上认为她需要依附,而不是挺着大肚子与他冲锋。
江倾甚至告诉她,乔开宇昨天被拘捕,是他施压的结果。
“他是一颗定时炸弹,放在你身边,我寝食难安。”揽着她腰,江倾往上移了移,立时听到她猫咪一般的软吟,他维持着不动,很考验自己腰力的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江倾笑,剥开她汗湿的,咬耳朵问,“爽吗。”
纪荷猛摇头,却甩下几滴汗珠。
那档子事怎么说呢,新婚燕尔,一碰即着火,大约干燥秋季的草原,突然扔下一颗火星,这么燎原起来。
“我走了,不准想别的男人,无论多久等我回来。”
“十年呢我也等”
“这倒不用。”
纪荷急迫,直问,“那是多久。”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