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这样。”轻哼一声,往里靠了靠,闭眼睡着。
江倾单手捂住自己额,想笑不敢笑。
垂眸瞧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说这小小的玩意儿挺厉害,能忍、能制敌,得看她想不想,不想任你逍遥快活,一旦要纠察,祖宗十八代的事都能跟你算的明明白白。
为此,今晚的践行宴,他半杯酒没敢喝。
席上,鸿升大股东们全部到齐。
一张桌子坐了三十多人。
连乔开宇都来了。
江倾搂着人进去时,卓世戎正拉着大伙儿在研究什么,一看到他,立即笑嚷,“快过来,今晚给你尝点这个。”
江倾冷淡抬眉笑,表面感兴趣,心底不屑一顾,走过去,看到几大碗的血,还带着腥味。
“什么东西”
“鹿血。”这话不敢当着纪荷面说,她来一看到血,皱眉调头就走。
剩江倾在原地抱胸站着了,卓世戎才放声大笑,让他好好补,离别之夜疯狂一把。
“鹿血壮阳,比吃一把伟哥都抵用。”卓世戎献宝。
江倾摇头笑,“最近上火,不要了。”
“也行。到了那边再玩儿,更放得开。”卓世戎拍拍他胸膛,暧昧使眼色。
江倾笑哼一声。没说话。
卓世戎又说,“小荷怀孕了,更碰不得,别憋着自己,以后跟六叔混,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你。”
“六弟,大哥知道你这么坑他女儿,别把你腰斩喽。”旁人笑劝,“江倾可是爱妻狂魔,为小荷打架、跳江。你省省吧”
卓世戎肆无忌惮,“算了吧,男人就裤裆里这点事,该享受的享受啊。”
又重新端起一海碗,对江倾不依不饶的,“是男人就喝了,大不了扛着,也能证明对小荷的真心。”
一句证明对她的真心,江倾被逼着喝下一海碗。
至于感受他暂时形容不出来,但整场践行宴上,一波知道内情的等着看他笑话。
乔景良最后进来,自然不知道这些闹着玩的事。
纪荷陪在乔景良身边,酒过三巡才来他这边看他。
“怎么了脸很烫。”她不小心碰到他脸颊,一下愣住,停下来,关心又揉了揉。
江倾一下就冒了火,浑身燃烧了一样。还什么没干呢,就用眼神看了她一眼。
旁边一阵排山倒海笑,以卓世戎为,铺天盖地的号笑似乎掀翻屋子。
这些人都野,从前在国内立业时,每个人都是从底层爬上来,奉献及时行乐,痛快喝酒、痛快大笑,当然玩阴的也果断。
这会儿江倾闹这么大笑话,都十几双眼睛盯着的不肯错过。
“怎么了”纪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弯腰,从椅背后绕着,凑到他眼前,盯着细细瞧,“无酒自醉”
“离我远一点。”江倾不看她,推开她脸,整个人往后一倒,大刺刺靠在椅背,长腿伸直,分开,似乎给底下散着热。
卓世戎笑到前俯后仰。
旁人骂他损,“这不是故意玩人家么,老婆怀着呢”
话题肆无忌惮了。
乔景良出声制止,“喝够了就走,别有的没的。”
音落,自己先离席,带着纪荷一起,“让他们浑去。你先跟我回家。”
“你没事吧”纪荷不放心,皱着眉,在江倾耳畔问。
江倾痛苦皱眉笑,闭着眼,乔景良一走,屋内全是对他的肆无忌惮嘲笑,他伸手拉了拉纪荷手,轻声说,“没事。你先到外面等我。”
“你也回去”她惊讶。
以往都是和卓世戎一帮人混,即使厌恶那环境,就像此刻,但纪荷理解他。
甚至隐隐担忧,明天到了那边,再也没人能照顾他了。
“回去。”江倾睁开眼,那只牵她的手,慢慢改为捏着她指头玩,细细的,像拨弄一只只琴键,他能玩上一辈子、缱绻不变。
纪荷眉心更紧,刚想告诉他,她会在外面等他。
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冒出来。
今晚,这道声音的主人大多数沉默,这会儿一出声极其突兀。
乔开宇穿着一件扣子浪荡解到胸以下的衬衫,脸色醉红,是真的花天酒地公子哥的范儿,瞧着江倾在对面换气不止的样子,嘲讽,“回去干嘛不如大舅哥带你玩一玩,泻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