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人的赞叹里,赵大锅琢磨出来,老丈人是个了不得的大官。打着大妞亲爹的感情牌,跟丈母娘死皮赖脸要了家里的地址。
这是官哥的姥爷,姥爷当官,也得保佑官哥长大当官,嘿嘿,赵大锅心里反复算计着,老赵家要发达了。
七月初,岳云南打来电话,说了具体地址,让童晓晓带着牛牛过去。
牛牛刚放暑假,童晓晓把大黄灰姑娘一家子托付给程咬银,带着牛牛,踏上了北去的火车。
火车在崇山峻岭间穿行一宿,停在延边龙城火车站。
岳云南开车来接姐弟俩。
又是三个小时的车程,汽车开进了大山群里的驻防部队营地。
看着荷枪实弹的巡逻士兵,童晓晓和牛牛心里满是敬意。
巨大的山谷南部,是部队家属院。
一排排整齐的篱笆小院子里,三间主屋,门前是五十平的菜地。
岳云南推开一间小院的篱笆门,菜地里种着白菜辣椒,岳云南指了指,“房子才给我的,以前空着,这是隔壁张嫂子种的,咱随便吃。”
推开门,三间屋子,和童晓晓家里主屋布局一样。
“晓晓住东屋,我和牛牛住西屋,这排院子东头,有溪水和厕所。”
童晓晓想了想刚才看到的,东头的小溪水和厕所,距离这院子,中间间隔了三家,不算远。
“把东西都放这,去你们姥爷家,你们舅妈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迎接你们。”
童晓晓用藤箱子做掩护,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一罐白酒,两套藏蓝色羊毛围巾帽子手套,两双羊毛袜子,装在背篓里,让牛牛背上。
牛牛十岁,吃得好吃得饱,长得又高又壮,一身腱子肉,黑乎乎圆嘟嘟,班里第一高,个头一米六,已经到童晓晓鼻子,像个青少年了。
姥爷岳镇远的家,距离岳云南的房子,有二十多分钟,在家属院最东边,是个带围墙的大院子。
前院有一百多平,种着菜,三间主屋,两间耳房,东西各两间配房。后院有五十来平,养着鸡鸭鹅,还有个厕所。
老爷子一头雪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面容严肃,坐在东屋炕上,一会出来一趟,在院子里转一圈,看看人接来没有。
堂屋前后都有门,岳云南的老爸岳岐山,和老妈杜良春一起动手在做饭,岳云南带着姐弟俩刚走进院子,屋里的人就迎了出来。
老爷子在看清楚童晓晓的瞬间,神情一愣,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四十年前的亡妻,年轻时的女儿。
岳岐山一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和去世的母亲、妹妹那么像,立刻红了眼圈。
童晓晓看着与岳云南相似的两张面孔,这是表哥的老年和中年版。
“姥爷,舅舅,舅妈,我是晓晓,这是牛牛。”
“姥爷好,舅舅舅妈好,我是牛牛。”
“哎!好!回来好!回来就好!”
杜良春擦擦手,笑得温和亲切,“晓晓,牛牛,欢迎回家,我是大舅妈。”
岳云南扶着岳镇远回到房间里,“爷爷,别激动,表弟和表妹以后就跟着咱们一起了,相处时间长着呢。”
“好!好!”老爷子心里百感交集。
岳岐山捏了捏牛牛的胳膊,“好家伙,跟捏石头一样,你哥说你很能打,吃了饭,舅舅带你去挑了特战营。”
“好!”说别的,牛牛可能还不在意,一说打架,精神百倍。
童晓晓的礼物,受到了全家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