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看了一眼,攥紧了字条,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庆妃等人聊了会儿皇后的事情,方才以天色已晚为由让人回去了。
人才刚走,魏芷卉便没有犹豫地唤来了小高子:“去叫唐太医给本宫开一碗安神汤来。”
唐勉得了消息自然会意。
一来便把药递给了含云,让人去煎药,一边又去给魏芷卉诊脉。
“你知道什么?”魏芷卉开门见山。
唐勉也不隐瞒:“微臣今日傍晚奉皇上旨意去给皇后娘娘请脉,因着临时有事晚了一些。微臣去时,恰巧见到诚嫔娘娘从皇后娘娘那儿出来……”
“你今日给皇后诊脉了吗?”魏芷卉忙问。
唐勉摇了摇头:“微臣觉得蹊跷,特地晚了一些上前,但是才上前,容觅姑姑就说皇后娘娘说身子一切都好,不用诊脉。”
在魏芷卉的料想之中,皇后不信任唐勉,虽然唐勉奉旨为皇后治病,但其实只见过一次皇后。
夜深,魏芷卉没有多留唐勉,只是说:“皇上知道你每日给皇后请脉的时辰,你今日和本宫说的话记住,明日若皇上传你,便这么说。”
诚嫔留不得,只是她究竟与皇后说了什么。
次日,众人再度上路去往苏州府。
魏芷卉昨夜传了太医的事没能瞒过乾隆,御船上,乾隆与她刚共进完午膳。
“好好地怎么传了太医?”
“臣妾素来过了往日睡觉的时辰就难以入睡,
今儿又要赶路,臣妾便找唐太医开了安神汤。”魏芷卉答道。
二人往一旁的软榻上走去,魏芷卉知道,乾隆今日对皇后断发一事的情绪有所缓和,早上已经派人告诉福隆安不用太过着急。
“臣妾知道,皇上在派人查皇后娘娘断发一事。昨夜唐太医来见过臣妾,说起一事,皇上可要听听?”
乾隆闻言,知道唐勉所言必定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事,忙点了点头。
“传。”
魏芷卉看了一眼初菱。唐勉从今日魏芷卉踏上御船起就已在不远处候着,因此来得也快。
唐勉将昨夜和魏芷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魏芷卉全程看着乾隆的眼色行事。
乾隆听完,挥了挥手让唐勉退下,看向魏芷卉:“你说皇后断发会与诚嫔有关吗?”
诚嫔是太后的人,魏芷卉不会轻易地在背后说些什么,尤其是此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诚嫔与此有关。
“皇上可要传诚嫔来问话?”
乾隆想起前些日子太后说过的话来,不管是不是诚嫔所为,诚嫔都不必再留。
“叫李进去把诚嫔身边的人带过来。”乾隆看了眼魏芷卉,这几日她累得很。
“你先回去,朕一会儿还有政务要忙,诚嫔的宫女朕先传过来关着,过些时候再审,到时候,朕叫人去喊你。
魏芷卉闻言,点了点头,诚嫔身边人说些什么,她相信乾隆不会瞒她。
——
这两日因为皇后的事,她只觉得这后宫的生
活太过疲乏,她没有立刻回住处,反而在船上四处转了转,方才打算回去。
“太后,您救救臣妾!”魏芷卉侧头看了一眼初菱,是诚嫔的声音。
魏芷卉往一侧的柱子后避了避。
不远处的太后御船里,诚嫔哭得梨花带雨地看着榻上端坐的太后,死死地抓着太后的裙摆哀求着。
“救你?你自己说说你入宫至今都做了些什么?你要哀家如何救你?”太后轻嗤一声,垂手扒拉开了她的手。
诚嫔摇着头:“太后……臣妾是钮钴禄氏的人,臣妾求您救救臣妾,亭临被李公公带走了,皇贵妃与臣妾不睦,满宫里只有太后能救臣妾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