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玄犹豫不决的时候,冯异给刘秀出了一条锦囊妙计,冯异劝刘秀,一定要想办法巴结左丞相曹竟,刘秀听从了冯异的建议,“厚结纳之”。
更始元年十月,更始帝刘玄遣刘秀行大司马事北渡黄河,镇慰河北州郡。
路上,刘秀的挚交邓禹杖策北渡,追赶上刘秀,对刘秀言刘玄必败,天下之乱方起,劝刘秀“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
邓禹的话,正合刘秀的心意。
刘秀到河北后不久,前西汉赵缪王之子刘林即拥戴一个叫做王郎的人在邯郸称帝,而前西汉在河北的另一王室、广阳王之子刘接也起兵相应刘林。
一时间,刘秀的处境颇为艰难,甚至有南返逃离河北之心,幸得上谷、渔阳两郡的支持。
尤其是上谷太守耿况之子、少年英雄耿弇,一身豪气,对刘秀言道:“渔阳、上谷的突骑足有万骑,此两郡兵马,邯郸根本不足虑”。
刘秀高兴的指着耿弇道:“是我北道主人也”。不
久刘秀率军在更始帝派来的尚书令谢躬和真定王刘杨的协助下,攻破了邯郸,击杀了王郎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促成和真定王刘杨的联盟,刘秀亲赴真定王府,以隆重的礼仪迎娶了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此时距刘秀在宛城迎娶阴丽华尚不足一年。
见刘秀在河北日益壮大,更始帝极为不安,他遣使至河北,封刘秀为萧王,令其交出兵马,回长安领受封赏。
同时令尚书令谢躬就地监视刘秀的动向,并安排自己的心腹谢躬做幽州牧,接管了幽州的兵马。
刘秀以河北未平为由,拒不领命,史称此时刘秀“自是始2于更始”。
不久,刘秀授意手下悍将吴汉将谢躬击杀,其兵马也为刘秀所收编,而更始帝派到河北的幽州牧苗曾与上谷等地的太守韦顺、蔡允等也被吴汉、耿弇等人所收斩。
自此,刘秀与更始政权公开决裂。
刘秀幽州十郡突骑与占据河北州郡的铜马、尤来等农民军激战,经过激战,迫降了数十万铜马农民军,并将其中的精壮之人编入军中,实力大增,当时关中的人都称河北的刘秀为“铜马帝”。
公元25年六月,已经是“跨州据土,带甲百万”的刘秀在众将拥戴下,于河北鄗城的千秋亭即皇帝位,建元建武。
为表重兴汉室之意,刘秀建国仍然使用“汉”的国号,史称后汉,刘秀是为汉世祖光武皇帝。
建武元年十月,刘秀定都洛阳。
此时的长安,极度混乱,赤眉军拥立傀儡小皇帝刘盆子建立了建世政权,拥兵三十万众,进逼关中。
更始遣诸将与赤眉大军交战,均大败而归,死伤甚重,三辅震动!
不久,更始向赤眉请降,获封为长沙王,后为赤眉缢杀。
刘秀闻绿林、赤眉两大起义军生了火并,也派邓禹西入关中,以观时变。
此间,三辅大饥,人相食,城郭皆空,白骨蔽野,赤眉数十万大军拥在长安,不日粮草即告匮乏,只得撤出长安西走陇右以补充粮草,结果为割据陇右的隗嚣所败,恰是严冬,“逢大雪,坑谷皆满,士多冻死”,赤眉数十万大军只得东归再次折回长安,并击败了进驻那里的邓禹军,迫使其退出长安,但此时的赤眉军也遭受了极大的消耗。
见邓禹的西征军不利,刘秀遣冯异前往关中,代替邓禹指挥西征大军。
冯异到后,邓禹联合冯异部与赤眉再战,结果再次大败,冯异只率少数人弃马步行才得脱身归营,而邓禹则败走宜阳。
冯异收拢归散的部下,坚壁清野,待机再战。
不久,冯异军与赤眉再次大战于崤底(今河南渑池西南),双方均倾众而出,一直大战到太阳偏西。
在此之前,冯异提前选精壮之士换上与赤眉军一样的装束,伏于道路两侧,此时见双方皆已力衰,伏兵杀出,赤眉大军惊溃大败,被冯异迫降者八万余人。
崤底之战,使得赤眉军再遭重创,加之粮草已尽,不得已再次转向东南方,力图补充粮草和人马,摆脱困境。
早在崤底之战前,刘秀鉴于关中大饥,人相食而隗嚣的重兵又陈于西方的局面。
料赤眉必向东或南方向运动,遂遣破奸将军侯进等屯新安,建威大将军耿弇屯宜阳,在东、南两个方向堵截赤眉东归或南下之路。
不久,刘秀得知冯异在崤底大破赤眉,而赤眉军主力十多万众南下走宜阳。
刘秀乃亲自引大军驰援宜阳一线,与耿弇等人会合,共同阻击赤眉南下。
刘秀亲率六军,于宜阳前线将大军摆开阵势。
大司马吴汉精兵于最前,中军在其后,骁骑兵和带甲武士分陈于左右两侧。
赤眉大军兵士疲敝,粮草缺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自崤底失败后一路从关中折向南。
至宜阳,正迎面撞上刘秀布下的重兵,兵困粮乏的赤眉军根本无力再战,而后面又有冯异的大军,再回关中已无可能。
在已陷入绝境的情况下,尚有十几万兵马的赤眉大军无奈在宜阳被迫请降,并向刘秀呈上了得自更始帝之处传国玉玺和更始的七尺宝剑。
赤眉降后,上缴的兵器和甲胄堆放在宜阳的城西,与旁边的熊耳山一样高。
至此,起自新莽天凤五年,纵横山东十余年的赤眉军被刘秀扼杀在了血泊之中。
在与赤眉军在关中激战的同时,刘秀在关东一线亦派遣以虎牙将军盖延为的诸将对梁王刘永进行了东征。
刘永,西汉梁孝王刘武的八世孙,其家世代为梁王,据梁地,故在梁地素有威名,声望极大。